可能性3

简介:没有人比我更懂魔法!


“你该再努力一些。”如果你从邓布利多口中听到这句话,那说明你真的该加把劲了。

斯科特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理智的人,毕竟太情绪化是没办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他的战友绝大多数都陷入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只有他,退役后在民主党的公关团队里干的风生水起,临到大选还被委以重任。

“我知道。”可现在他的确很沮丧:“我总觉得这具身体内的魔力还在排斥我,魔杖也在排斥我的想法。”

“那人来的时候你也在,他说魔法只和灵魂有关,和血脉无关。”邓布利多看上去疲惫极了,他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眼镜,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您想的太多了,我觉得他没有恶意。”斯科特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恶意虽着实不上,但那种高等文明对次级文明的傲慢也足够令人忧虑了。而忧虑会变成恐惧,恐惧会迅速恶化成某种更暴力的东西,斯科特自己就曾经利用过这种情绪很多次,挑起他需要的争端,将压力导向选民们看不见也不关心的地方,好让他们的注意力放在那些需要关注的大事上。

风水轮流转。

斯科特必须尽快恢复到一个正常成年巫师的魔法水平,草药学和魔药学这两门先放一放,除了几种特别常用和危险的以外,其他的知识可以以后慢慢自学。然而魔咒,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这些工作生活就要用到的魔法则必须尽快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还好说,伏地魔死了,魔法部这个时候也实在不会让一个高级文官去清剿剩下的食死徒。变形术就比较尴尬,这一系的魔法在文书工作中经常会用到,比如复制文件,变形加密什么的。而斯科特最感兴趣的,如何用魔法改变外貌这一项也归属于变形术的范畴内。尽管他理论知识学得很好,但直到现在他还没学会怎么用魔法打理头发和胡子,努力学习了三个月,现在的变形术水平最多也只有三年级。

起码他能给衣服变个颜色了。

最糟心的是魔咒学和幻影移形。

斯科特发誓自己有好好练习,发音标准,挥杖的姿势也完全还原教科书上的姿势,但他使出的魔法就是——按照费力维教授非常委婉的评价——缺乏力度。

打个比方,一个标准的缴械咒会让被施咒巫师的魔杖向你的方向飞来,最起码也会让他们的武器弹飞到很远,而斯科特竭尽全力的缴械咒只会让对方的魔杖掉在他们的脚边。要是不仔细看,你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被施了咒,还是对方不小心弄掉了。

还有幻影移形,三个月了,斯科特连一次惨烈的分体都没经历过,他每天就盯着那个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一次他终于进到了那个圈里,喜极而涕。事后发现是当时自己分心,身体不耐烦许久,自己跳进去了。

想到那令人挫败的魔法学习成果,斯科特更沮丧了,在最开始,无论是那个人该是邓布利多,对斯科特的再教育都抱有一种很乐观的态度,他们认为斯科特的魔法会类似于唤醒,重点应该是身体和灵魂之间的磨合,而非重新学习。

“放心,你的灵魂和这具身体的匹配度有百分之98。”那个人曾经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说道,斯科特表面没说什么,内心却翻了个白眼,自己以前可比这帅多了。

“此外,修正司也对这位不幸遇难的安德伍德副司长的记忆做了筛选和编辑。”就算距离再近,斯科特还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他却能感觉到他在微笑,甚至能察觉到那笑容中略有点不怀好意的神色,那人继续说道:“你会拥有他的一些记忆,但你的人格不会被那些记忆所影响,过于汹涌的情感都被认真的剔除掉了,请一定要尽全力履行好自己的使命。”

三个月前,那个人在这间校长办公室说这句话时,邓布利多就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着,双手十指交叉,蓝色的双眼直盯着那个看不清脸,却在不停呱噪的巫师,不发一语。

三个月后,外来者斯科特像个胸腔里被塞满了羽毛的野鸡一样,一会为自己的无能而焦虑,一会思想又在神游天际,回忆昨晚那场在自己全部人生中能排前三的性爱。

刚刚获得自由的西里斯在床上的神情有点像那些刚下了战场的老兵,应激,悲伤。不同的是这男人的动作还十分的……狂热。那狂热在最后的顶点到来时蜕变成了临界的疯狂,西里斯十足英俊皮囊和年轻健壮的躯体压抑着那种本能,却又好像随时就要破碎一样,他在发泄,他们都在发泄。

简单来说,那真的是一场非常优异的一夜情,两个人都爽翻了。

“你不够专心。”邓布利多等了一会,补充道。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白巫师对斯科特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原来的安德伍德沉默了一辈子,临了实在看不过去伏地魔那些匪夷所思的恐怖行径,发表了一篇态度强烈的演说,第二天就被食死徒杀了全家。尸体还没凉呢,一个傲慢的文明就把斯科特的灵魂塞了进去。

邓布利多从来都厌恶这些对灵魂做手脚的魔法,可那个人却习以为常,甚至表示这是他们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这对两个人来说都不尊重,而且他们既然能做到这件事,也实在很难不产生一些更深的恐惧。

可邓布利多也是一个格兰芬多,还是当世最伟大的那个格兰芬多,他不会让恐惧控制自己。对方的傲慢令人厌恶,对方的能力令人恐惧,可对方的目的却和他自己的,或者和所有人类的大同小异。

发展文明。

可是送来一个未来的灵魂又对文明有何益处,三个月前邓布利多不明白,然而和斯科特有了三个月的交流,结合已知信息,邓布利多也差不多能猜到一两分。

改革,向好的方向改革,起码不会离这个差太远。

“对不起。”而现在这个未来的灵魂十足十的沮丧:“我只是在想,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也许是我的灵魂有问题什么的。”

三十多岁的男人缩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高背软椅里,向一个100多岁,却依旧睿智的老人发着脾气。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温和道:“你我都不喜欢他,但其实我认同他的绝大多数观点,包括那些有关你灵魂的讨论。”

“你只是需要记得怎么做。”

“我记得,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的确记得怎么做,我就是照着以前的他那样做的,一摸一样,可就是不行!”斯科特坐直了点,用那根一直抗拒着他的魔杖点着桌上的一卷羊皮纸:“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羊皮纸颤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浮起了大概两英寸,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掉在桌上再也不动了。

挥杖动作标准,咒语咬字清晰,重音也在该在的地方,可效果仍然差强人意。

“你说你都是照着以前的安德伍德的记忆来施咒的?”邓布利多忽然有所明悟:“一摸一样?”

“正因如此,所以现在呈现的效果才令人难以接受,我不知道我哪做错了。”现在他听起来真的很想一个发脾气的青春期小男孩了。

“我有个想法,你愿意试试看吗?”

“当然,部里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问我为什么不用魔法了,我跟他们说是在为我的家人斋戒魔法,说这是亚洲巫师的习俗,可以保佑他们的灵魂。”斯科特翻了翻白眼,他的自我厌恶此刻到达了一个高潮,浪费了邓布利多这么长的时间,他本可以多参加好几次庭审的,但最终,他决定破罐子破摔,说完这句废话:“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信了。”

“试试这个咒语,平安镇守。”邓布利多指着刚才那卷羊皮纸,轻轻抖了一下魔杖,一抹涟漪回荡在空气中,一层几不可见的薄膜成半圆形倒扣在那卷羊皮纸上,看似柔软,实则坚不可摧。

斯科特试着回忆,却没有发现这个魔咒的踪迹,他抬头看着邓布利多,老人蓝的惊人的双眼看着他,往常锐利的目光此刻却带着鼓励的笑意,斯科特一顿,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抽出魔杖,念出那句咒语。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流畅,魔力没有排斥,魔杖也没有抗拒他。斯科特本能的将魔杖向上一勾

挑,一道和刚刚别无二致,但是更剧烈,更明显的涟漪在他面前展开一道屏障。那屏障将他包裹,缓慢而稳定地落在地面上,屏障内的空气里有一点被烧焦了的味道,斯科特欣喜若狂。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他,三个月来,霍格沃茨的校长总是饱含耐心,但今天,他看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斯科特觉得有什么暖而亮的东西替代了烧焦的羽毛,在他的胸膛中雀跃地成长。

找到感觉后,斯科特又在邓布利多的指导下练习了几个魔咒,效果差强人意,但总算有了标准的强度了。另外,他们还惊喜的发现,斯科特对于保护魔咒的使用似乎格外得心应手,铠甲护身,统统加护,这些魔咒的强度都远超预期。这算是斯科特三个月以来的魔法学习中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他很快告辞,并且高兴地说如果不出意外,明后两天的庭审应该都不到威森加摩全体成员触动的程度。

斯科特穿过绿色的火焰,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西里斯竟然给他留了张字条,说奥罗的事他会考虑,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刚读完字条,挑了挑眉毛,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和人睡过就要求对方为自己工作是不是太急切了点,抬头就看见窗外巴蒂•克劳奇那只气势十足的猫头鹰,正叼着一张便条,歪着头,瞪着他。

开窗,小心地接过便条,躲开了气势十足的一啄,目送那只巨大的猫头鹰飞走,打开便条,任由上面的内容将刚刚得来的好心情清空,等待血液变冷。

“隆巴顿夫妇出了事,速来。”



评论 ( 5 )
热度 ( 25 )

© 能量核心整合司 | Powered by LOFTER